下格外清晰，烫金的国徽闪着冷光：“市公安局，何锋。我要见你们矿长姜虎，现在就去叫他。” 老李的脸瞬间白得像纸，手都开始抖。姜矿长这阵子总跟心腹在办公室关着门嘀咕，说“上面好像有人盯着”，还让他多留意进出的陌生人，没想到真的来了，还是个局长。他哪敢拦着，结结巴巴地说：“领……领导稍等，我这就去通报，这就去……” 他刚跑出两步，就撞见了迎面走来的张川。张川穿着沾满煤灰的工装，袖口磨得亮，露出里面洗得白的秋衣，裤脚卷到膝盖，小腿上沾着黑泥。他看见老李慌慌张张的样子，心里咯噔一下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撞，却不动声色地问：“李哥，这是咋了？火烧眉毛似的，矿上又出啥岔子了？” 老李此刻也顾不上避讳，拉着他往旁边的工具房凑了凑，声音颤，带着哭腔：“公安局的……说是局长...